第二百八十章说出心里话
景亦笙说的暂且饶过顾若欣可不包含今天的事情,回到驿馆处罚结果也出来了,顾若欣和绿宝不许吃晚饭,回到住处闭门思过,每人写一份悔过书,要深刻检讨才行,诚意不够的话,不能过关。 “王爷,王爷,我还是小孩子,不会写字呢!”绿宝扬起白嫩嫩的小手给景亦笙看,谁家才五岁的孩子会写检讨书,这个头坚决不能开。 想了一会儿,景亦笙坏笑着看向顾若欣:“你可以找人代写的啊!但是两份悔过书内容不能重复。” “姐!” “我不管。”一份自己都不想写,凭什么给始作俑者代笔,还有没有天理了,这件事里面,自己是最冤枉的,没人同情也就算了,还要被加重处罚。 “可我真不会写啊!”绿宝抽抽搭搭,眼泪在眼圈,一副委屈的不要不要的样子。 “算了,这次暂且饶过你,不过下次再被我抓住你淘气可要两罪并罚的啊!”景亦笙看不得绿宝这副委屈的样子。 没事了,顾若欣高兴的站起来总算有惊无险躲过这一劫。 “我是说饶过绿宝,可没说饶过你,你的处罚照旧,回去写悔过书吧!”作为晟王妃,逛青楼这种事就是个污点,一定要给她个教训,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了。 “她才是主谋,您不罚她了,反而要罚我,我抗议。”顾若欣嘴巴撅的老高。 作为男人的权威受到挑战,景亦笙脸色一点点变了,绿宝怕他们吵起来,把顾若欣推走了。 回到住处顾若欣坐在床上生闷气,绿宝把人都打发走,过来哄她:“以后我老实些,再也不去那些地方了,要不……悔过书我替你写!你再抄一遍行吗?”绿宝唯恐顾若欣和景亦笙翻脸,改了在外人面前娇蛮的性子,柔声劝顾若欣。 另外一边古嬷嬷也劝景亦笙,这事确实不能怪顾若欣,放过绿宝只罚她,她能高兴才怪,对待女孩子,不能用命令下属那套办法行不通的。 “她的反应为什么和别的小姑娘不一样?”哄哄自己,撒个娇还有办不成的事吗? 古嬷嬷乐了:“那些小姐、公主倒是对您百依百顺,您喜欢她们吗?” 景亦笙摇头,那些人他是不喜欢,可这个顾若欣也太难驯服了,算上今天这次,她已经给自己摆过几回脸色了,换成别人敢这样,自己早恼了。 “您难道忘了,顾姑娘是在哪里长大的,她虽然念过书,《女戒》和《闺训》她却未必读过,您想让她守规矩,得一点点教,不能操之过急的。” 这话确实有道理,景亦笙想让古嬷嬷教顾若欣一些规矩,古嬷嬷劝他慢慢来,顾若欣今年才十三岁,离成亲还有两年时间呢! 怎么会两年呢,来年她就十四岁了,后年十五,到了十五岁不就能出嫁了吗?那个时候自己都二十一了,不能再等了。 到时候十二弟、十三弟的孩子恐怕都满街跑了。 经过古嬷嬷劝说,景亦笙也不再别扭了,带着新鲜出炉的点心去后院看顾若欣。 感受到景亦笙的气息,绿宝跑到顾若欣身边:“姐,你先别写悔过书了,歇一会,吃点东西吧,男神看见会心疼的。”绿宝把顾若欣刚铺开的信纸挪到一边,把旁边点心递过去。 “我不吃,他都说了今晚不许我吃饭的,你的处罚是免了,我的可没解除。” “男神没派人看着,就证明只是吓吓我们而已,你吃吧,肯定没事的。” “对于你,可是只是想吓吓而已,对我可就不一样了,哎!我现在真希望比赛快点结束,早些回家去,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太难受了。 景亦笙这个人太大男子主义了,我想过的是自由自在,自己可以做主安排一切的那种生活,而不是对别人言听计从,经常莫名其妙受罚挨训的日子。 这次比赛我会好好表现,争取为白家一雪前耻,为苏绣正名,比赛结束回春悦县继续办我的染坊,今年棉花多了可以拿出一些织布,明年再种上桑树,以后养了蚕就可以织出堪比大金和西禹的丝绸了,我有信心比他们做的还好。 做完这些我想办培训班,教女人们绣花,染布,让她们赚到钱,提高她们在家里的地位,告诉她们不用依靠男人,也一样可以活的很精彩。”顾若欣出神地望着墙上的字画,像自言自语,又像对绿宝倾述。 “你出嫁以后也可以做这些事啊!这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,男神也会支持你的。”绿宝拼命帮景亦笙刷好感。 “绿宝,你摸着自己的心口,把这句话再说一遍,撒谎心不会痛吗?” 景亦笙不找自己麻烦,不设置障碍就要谢天谢地了,想得到他无条件支持太难了。 “我们两个之间最好的结局就是各自安好,做个生意上的伙伴不错,做伴侣是真的不合适。哪怕有一天我爱上他了,也不想嫁进王府,我可以接受两个人没有感情或者感情破裂以后合离,但是绝不允许丈夫有别的女人。男方可以不给我提供帮助,但是绝对不能无理取闹干涉我做事,这是我成亲对方必须答应的两个条件,达不到的话我宁愿终身不嫁。” 景亦笙把食盒放在外面桌子上,默默转身离开,听了顾若欣一席话他受到很大震动,有些事确实该想需要想清楚再做决定了。 完了,自己一心想帮他们的忙,结果……好像越来越糟糕了呢!以男神骄傲程度,他不会答应主人这样的要求吧,绿宝把自己扔在床上,这件事怎么办啊? 顾若欣拿出前世写策划案的劲头,写了一份词藻华丽,闲话连篇的悔过书,半宿没睡的景亦笙拿起来一看就知道顾若欣根本没走心,很明显就是在敷衍了事。 该拿这个丫头怎么办好呢?景亦笙使劲揉着额头,他头脑里一片混乱,心里乱糟糟的,一想到放下这段感情又舍不得,已经变得不像原来那个洒脱、果断的自己了。